【偽裝者│樓誠】段子

配對：明樓x明誠及其衍生
等級：R
特別註明：不成章的小段，每段不相連，練手練文風。
聲明：全部都不屬於我。

之一、

明樓以前讀書的時候會吩咐阿誠在他左手邊的茶几上練字，阿香總會適時地送些熱茶上來給他們倆暖手，明樓在倒茶之前一時興起往明誠的杯裡丟了顆方糖，他從來不知道怎麼應付小孩，明台都是明鏡在看的，明樓只在明台好相處的時候逗他，一旦明台脾氣出來了，不好相處了，他便把人推給大姐。

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學到了，小孩都是愛吃糖的，所以給阿誠顆糖吃是不會錯的。

方糖落進青釉瓷杯裡清脆地響了聲，明樓往上澆去茶水，茶煙自杯裡裊裊升起，他倒了約六七分滿便止住，因為阿誠的手指扣在杯緣上，他不想燙了他。

「看什麼呢？寫你的字。」

「大少爺，你丟了顆糖進去。」

明樓沒弄明白意思，還等著他的下句話，但阿誠只是這樣看著，好像茶湯裡能看出黃金來。

「不喜歡啊？我以為明台愛吃糖，你也會愛吃糖。」

「不是的大少爺，但您丟了糖進來，糖罐裡就少了。」

「少了阿香會再添滿啊，你擔心這個？」

明樓終於放下手裡的書，細細觀察起面前這個男孩，阿誠看起來是很喜歡的，至少他兩手還捧著杯子不放，眼裡也沒有厭惡的情緒，明樓天資聰穎，鮮少有弄不懂的事，加之自幼失去父母，由明鏡拉拔長大，更是沒少過過看人臉色的日子。

他又從糖罐裡捻出了顆方糖往自己杯裡丟，雖然他不愛吃甜，但偶一為之也無妨。

「這個家裡的所有東西，上至學識教養，下至吃穿用度，只要我和大姊還在的一天，它就不會變少，任憑你怎麼取，隔天來看都還會是原來的樣子。」明樓說，帶著乾元那種慣有的不可一世的口吻，「你進了明家的門，就是明家的人，這個晚上也會和以後所有的晚上一樣，都不會變的。」

之二、

戴對方的眼鏡

「看清楚了沒有？」明樓問道，聲音像是從火焰裡傳來的，燙的能灼傷人。他半跪在明誠前頭，手裡掐著他的膝蓋窩往上扳起，露出後頭細嫩的皮膚，那兒鮮少曬到太陽，呈現一種近乎脆弱的泛白顏色，敏感的很，才咬幾下明誠就說不上話了，只能抓著桌子喘氣。

「再看仔細些，看懂了告訴我。」

桌上攤著一本厚的能讓明台掛科的拉丁文精裝本，具體寫得是什麼明誠沒看清，書名寫了什麼也沒看清，連它怎麼出現在這兒的，明誠也沒看清。橫豎是明長官從他床頭上拿下來的，他床頭怎麼就放那麼多本書呢，他自己怎麼就沒想過把那些書都翻下去呢。

明誠心裡轉了些無關緊要的念頭，將鼻樑上原先冰涼現在已經被他自己的體溫給捂熱的眼鏡，明樓的眼鏡，鏡架有些大，總是要往下掉，他每次往上一推，就能看清自己的腿根和膝蓋裡連著腿內側一片牙印。

明誠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吐出的熱氣在鏡片上蒙了一層霧，明樓聽見他的聲音，抬起頭看他，沒戴眼鏡時明長官的眼睛裡總是帶著點促狹和譏諷的笑意，看起來特別特別的像壞人，像漢奸，明誠努力嚥了口來不及吞下的聲音，喉結滾過那聲嘆息的時候他發誓他看見了明樓揚起的嘴角，明誠想把人拽起來也讓他嘗嘗這種身不由己的滋味，只可惜他現在只能揪著人的肩膀，一腳還給掐在對方手裡，另一隻顫巍巍地踮著，像踩在地雷區上，要是一個不小心，就要被名為明樓的慾望給炸得粉身碎骨。

之三、

敞開的浴袍

浴袍上繫的結散了，兩根帶子軟軟搭在明樓手上，衣裡頭是光滑溫暖的胸和腰腹，若隱若現，曲線起伏。明樓摸了一把，柔韌的腰側上有層薄薄的汗，掌下的肌肉繃著，膩手的很。明誠坐在床上，兩手往後頭撐，鎖骨那處凹出了個誘人的小窩，腿間布料還遮擋著沒落下，一片曖昧的光影，膝蓋打開了些，剛好能讓另一條腿嚴絲合縫地擠進去。

有件事得先說。明誠低聲道，說話的時候鼻尖幾乎抵在明樓肩上，他能嗅到他們倆一塊選得那罐野薑花沐浴露的味兒，乾淨的青草香，混著明樓身上淡淡氣息，說不出的好聞。

明樓說，不違反大原則的事我都答應。明誠笑了起來，敢問明長官大原則又是什麼呀。明樓沒立刻回他，叼著衣領往下扯，熱氣吐在明誠肩膀的傷口上，又熱又癢。

第一要務，明長官發話，兩人鼻頭碰在一塊，唇貼在一起，要昭告天下的話用吻傳了過去。得先親一個。

明誠聽話的將濕熱的舌頭探出來，舔上明樓被衣料摩擦的有些乾燥的嘴唇，輕輕吮了一下，又往後退開。好的，明先生。明誠說，這樣您看如何？

心態雖有，可誠意不足。

那還得請明先生說說什麼是誠意了。

那行，我看從這裡開始的好。

一個既輕又重的吻落在胸口上，無數個既輕又重的吻落在胸口上。

之四、

樓誠衍生─譚趙

餐後甜點是空運來的加州櫻桃，擺在被冰透的玻璃碗裡，鮮豔欲滴。譚宗明捻了一顆吃了，把剩下的全推到趙啟平面前。

“嚐一個。”

“太酸了。”

“你沒吃怎麼知道酸？”譚宗明笑道，又拿了一顆要遞到趙啟平嘴邊。

“真不酸？”

“我吃了，甜的很，要是酸你吐出來。”

趙啟平忽地笑了，撐起上身，橫過桌子，纖長的五隻指頭按在雪白桌巾上，抓出幾道皺褶，譚宗明那條縲縈領帶被他攢在另隻手裡往下扯，小趙同學伸出舌頭舔上了譚宗明張著的嘴，沿著唇峰和嘴角弧線舔過，細細吃掉上頭沾著的香甜汁液，完了還不饜足，輕輕一捏男人下巴，將舌頭探進去他嘴裡，捲著同樣甜蜜的舌頭吸吮攪弄。一個濕熱纏綿的法式熱吻。

趙啟平親完後又舔了舔自己濕漉漉的嘴，唇瓣被男人咬得幾乎要透出和櫻桃一般的艷色。

“真是甜的。”小趙同學往自己手心裡吐出一顆果核，是方才他從譚宗明嘴裡捲出來的。



之五、

這事情還得從一袋豆子開始說起。

明樓帶的學生畢業了，歡天喜地的，終於能擺脫苦甜摻半的學習生涯，幾人知道老師平時嗜喝咖啡，每日工作必得消掉一大壺。恰好其中一名男學生，家裡有塊地，母舅那裡有人在栽培這精巧玩意，便打了通電話回去，讓家人捎幾袋上來，權充個心意。

跟著明教授久了，他們幾人自然是明白老師向來不喜收禮，只是這在他們看來也不算什麼特別稀罕的東西，就是個自己家裡種的農產品吧，加工包裝什麼的一概沒有，就是圖個新奇。

幾番討論後覺得並無大礙，便送去了。


只是明樓還是沒收，雖然那豆子的確……聞起來非常的誘人。

明樓說，自己種的也不行啊，要是以後有人家裡是開汽車工廠的，給我送來輛車該怎麼是好。

說完幾人都笑了，懂得明樓意思，便只將卡片放在桌上，準備和老師道別。

一行人中有個女孩子，叫許湮，心思玲瓏剔透，眼睛一轉，喊住了那個拿來豆子的男生，說，這裡有煮咖啡的機器呀，上回來給老師看專題作業的時候看到過，不如我們煮一杯給明老師喝吧。

說完又轉身問明樓，老師，這樣就不算送禮了，我們只是給您泡壺咖啡，就像平時一樣的。

這下子明樓也沒法再拂他們的好意，便笑笑坐了下來，任由學生們搗鼓那些器具。

不一會，房內便充滿了薰人欲醉的香氣，初時聞著有些辛香，這氣味到了喉間緩緩轉為清淡的苦味，再吸吐一次，便又聞到了淺淺的花果甜香，層次豐富，卻又完美協調。據那男學生說，這豆子品種是自家地裡混出來的，本只是圖個農家樂趣，並不打算大量栽種，市面上當然也是買不到。

這一說讓明樓更感興趣，畢竟香味光聞著就能讓人垂涎三尺，真泡出來還不得是天上人間？

只是這一喝倒喝出了事。



明樓推開家門時，整個人還沉浸在下午那美好的餘韻裡，以至於他甚至沒想起得在外頭多走幾圈，散一散滿身濃郁的氣味。

明誠聽見玄關有門落鎖聲，知道是明樓回來了，便擱下湯勺，揩乾手，從廚房裡探出身，隨口說了句晚飯要好了。

他準備要給明樓脫大衣的兩手才伸到一半，便抽了抽鼻子，挑著眉試探問道，大哥今天有客人啊？

明樓背對著他，微微點頭道，幾個今年畢業的學生，一起回來看看我，說完轉回身，又接了句，時間過得快啊，這都第十屆了。

也許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明樓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翹起，眼角多了幾條被他笑出來的歲月鑿痕，讓明誠一下子看的忘了神。

這人多狡猾啊，經年易老，他人都只得華髮如霜，鬢如雪，只有明樓，明誠每次看他，都仍舊能看見那個丰神俊朗的輪廓，一點沒變。

之六、

口袋裡的手機嗡的震了下，收到一條短訊，李熏然反射性拿手蓋著它。其他人都還專心聽台上隊長的季度簡報，滿屏幕黑字，遠遠看去像視力測驗表上的英文字母。

他趁著沒人注意，偷偷從口袋裡掏出機子刷開螢幕，上頭寫著：凌遠傳來一條消息。

一看內容，第一行白底黑字寫著：你家大寶在我手上。

李熏然往下滑兩行，訊息裡附了張照片，照片右上角有只鯊魚被棉繩捆在餐桌椅上（李熏然的椅子，他前兩天才給換過椅套），桌上擺著四菜一湯一甜點，熱氣騰騰，大蔥段翠綠油亮，紅肉拿濃油赤醬燜過，春笋嫩白，光看著就讓人覺著餓。

鯊魚被棉繩一圈一圈勒成粽子，兩顆扣子做成的眼珠黑油油的對著鏡頭，給廚房燈一照，看來竟有些哀傷。

李熏然看著他心愛的大寶，一下沒忍住，噗哧笑了出來，笑完才想掩嘴已經太晚了。

台上隊長一雙厲眼瞟過來，拿眼神剮了這還收不住笑的李警官一下。

李熏然朝人眨眨眼，勉勉強強收回笑，挺直腰脊正坐，一臉無辜又無害的樣子，隊長拿他這表情沒辦法，咳了一下又轉回去繼續念他的稿子。

見隊長饒過他，李熏然趕緊兩手並用，飛快的傳了條訊息回去，別啊，別傷害大寶，贖金多少我都答應你。

那頭顯然也在等著，傳出去的訊息很快被讀取了，嗡一下又是一條回來。

就等著你這句話。

回來的時候車開慢點，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