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鳥不飛│百目鬼x矢代】其三

配對：百目鬼x矢代

等級：限制級

特別註明：內含最新連載劇透，PWP一發完結。
雖說是限制級，但其實沒有真的插入。原作還沒發展到這裡，我不想(也不敢)貿然處理這部分 T T。
我依然在等著這部 r18 漫畫的兩主角接吻，我只有這麼一個純情的心願。
寫不出萬分之一的萌感，只希望他們倆沒被我寫崩……

聲明：全部都不屬於我，但願他倆屬於彼此，求你了攻鐵大神 T T。

說起來，今天的確天氣很好。

夜空是深藍色，沒有半片雲絮，氣溫偏高，是這個冬季裡最溫暖的一天。

百目鬼站在車門旁等待，背脊挺直的像桿標槍，站姿端正，手臂看似輕鬆的垂放在身側，卻又保持著能夠立即出拳的姿勢。

他面無表情的直視門口處，等著那人出現。

矢代推門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我說啊，我們可是要去逛街，你繃著一張要找人幹架的臉做什麼？」矢代笑道，穿著一身淺灰色浴衣，兩手收在寬大的袖口裡朝百目鬼走去，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

「喂，把外套脫了吧，我看著就覺得熱。」矢代半倚在車門上，看著男人說道。

百目鬼沒有遲疑，很快地將外衣脫下，摺疊好搭在手臂上。

矢代又看了一眼，「還有領帶。」

他手伸到領結處，正要一口氣拉開，便聽到靠在一旁的男人說，「等等。」

矢代左手按在他的手指上，偏涼的體溫，食指滑進領結裡，挑開了下頭的扣子。「就這樣吧，走了。」

百目鬼看男人繞過他往前走去，不禁出聲道，「頭兒，不開車去嗎？」

「不了。」矢代回頭看他，嘴裡咬著根菸說，「今天休息。」

百目鬼安靜地跟了上去，走在男人右後方，剛好一步的距離。

從他的角度看去，恰好可以看見略鬆的後領口下露出長久未經日曬的後頸，那裡以往總是被包裹在質料良好的衣物內，在昏暗的夜色裡瑩白的近乎發亮。

矢代的腰帶繫得有些鬆，也許是因為右手不聽使喚的緣故，形狀凌亂又歪斜的結隨著他每走一步就往下掉一點，垮垮地搭在臀上，晃得人有些心煩。

兩人靜靜走了一會，矢代呼出一口氣，煙霧朝百目鬼臉上迎面撲來。

「你真不是個好伴遊，走半天一句話也不吭。」男人翹起嘴角笑道，「我都說今天休息了，你沒必要再做保鑣。」

「但平田那傢伙可能……」

「啊，要是他今天來的話，那就真的是我運氣不好了。」矢代說完這句，不知想起什麼，他頓了一下，然後將自己嘴上的菸硬塞進百目鬼嘴唇裡，「今天休息。」說完他又逕自往前走去。

矢代抽的菸很苦，味道濃郁，讓人舌根處不禁分泌出唾液，而沉進肺裡的煙霧則像是永遠不會消散一樣，隨著血液流往四肢百骸。

百目鬼吸到最後一根菸草燃盡，才將火星捻熄在欄杆上，剩下的濾嘴他收進了口袋，走在前頭的矢代什麼也沒有發覺。

「頭兒，我們要去哪裡？」

「咦？」矢代有些驚奇的轉過來看他，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跟來了？杉本沒和你說？」

「他只說今天一天都要聽您的吩咐。」

「那不是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嗎？」

百目鬼想了想，沉默地同意了他的說法。


今天的老大心情很好，從早上開始就是如此。

矢代甚至沒有嘲弄任何人，也沒有打電話叫那些百目鬼不怎麼認識的傢伙過來做愛，他起先以為是因為男人昨晚玩得很盡興的緣故，可是他沒有在矢代身上看見其他人使用暴力留下來的痕跡。

就和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乾淨清爽，散著一股略苦的菸草味，光是站在那裡就很好看。


矢代仍舊走在前頭，腳步既輕盈又懶散，浴衣上的結被那上下震盪的節奏弄得剩最後一搭就要散了。

！

百目鬼在腰帶即將要掉下來的一刻，伸出了手將人攬住，手臂橫在矢代腰上扣著，兩人靠得極近，他幾乎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氣味。

百目鬼本只是想出聲提醒，或者用其他什麼不會離矢代那麼近的方法告訴他，卻沒想到身體竟然背離自己的意志，鬼使神差地貼了上去。

「做什麼？」矢代轉過來問道，後腦杓上的細軟髮絲擦過百目鬼鼻尖。

「頭兒您的腰帶掉了。」百目鬼很快收回手，將布條提起，擺正了位置，熟練地在男人腰尾處繞著圈打結。

「幫我繫上。」矢代倒不是很介意，雖然他裡頭什麼也沒穿。

他從衣袖裡掏出菸點起，靜靜站著等男人替他把結綁好。

百目鬼的動作很慢，一道道步驟都做得踏實，過了好一會，手指撫過最後一條皺褶，才低聲說，「好了，頭兒。」

「動作真慢吶。」矢代看了他一眼。

「對不起。」

「別說了，我今天可不想聽你道歉。」矢代擺擺手，轉身往小巷道走去，百目鬼見狀連忙跟上。


「這裡彎出去，再走一陣子，就有個小公園，商店街附近那個，你知道吧？」矢代偏頭問道。

「……這我倒不清楚。」

矢代看他一眼，翹起的嘴角像是想要笑又勉強忍了下來。

「你不曉得也不讓人意外，畢竟那裡不是黑道的活動範圍。」矢代說，「我們今天就是要去那公園，晚上有個活動，很熱鬧。」

熱鬧？聽見這兩個字，百目鬼只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矢代臉上的表情並不像是在預謀著什麼，似乎只是單純的想去那裡看看。

「頭兒……」

「嗯？」

「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吧？」

「哦？為什麼會這麼說？」矢代的語氣像是『你終於發現啦』那樣帶著笑意。

「我才剛來您的身邊不久，許多習慣都還不了解，只是，您從來沒有一天像現在這樣……」百目鬼的視線掃過矢代的臉，將他的每個細微表情都納入眼裡。

「像現在這樣？」

「……」

「喂，話不要總是說一半啊，你這傢伙。」矢代抬起腿踹了百目鬼一腳，遮掩在浴衣下頭的長腿一瞬間露了出來，又旋即隱沒在衣物遮蓋的陰影裡。

百目鬼被那處縫隙分走心神的樣子被矢代發現了，他笑了一聲，站直身子，稍稍分開兩腿，一手挑起最外層的布料，陰影底下的肉體似明未明。

「想看？我裡頭什麼也沒穿喔。」

「……」

看著男人那一臉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讓矢代心情更高昂了些。「別浪費時間，祭典要開始了。」

說罷，他隨手在路邊菸箱上捻熄了菸蒂，便踏著愉快的腳步離去。

百目鬼跟在男人身後，將還帶著餘溫的濾嘴撿了起來，收進口袋裡。


他們倆到的時候，空地上已經搭起了許多小帳棚，燈一盞一盞亮了起來，人群來往穿梭，紛雜擁擠。

矢代回頭問他，「帶了錢出來？」

「有的。」百目鬼反射性要去掏口袋，矢代卻搖了搖頭說，「不用給我。」

他微一閃身，鑽進了人群裡，百目鬼慌忙跟上。


矢代幾乎每一處都會停下來看看，或至少和攤販老闆調笑幾句，這裡沒有人認識他，但同樣都對那張帶著笑的臉露出了被迷惑般的表情，那有些恍惚和受到誘惑的神態，百目鬼在許多人臉上看過，包括鏡子裡的自己。

矢代削瘦的身形毫無滯礙的在擁擠的人潮裡穿梭，去任何一個他覺得有趣的地方，百目鬼只得磕磕絆絆地勉強跟在後頭，盡可能讓他不要走出自己的視線外。

他會在攤前等百目鬼跟過來，嘴裡塞著剛買到的熱食，用眼神示意讓他付錢，看到男人掏出錢包後，便又頭也不回的走了。

如此重複幾次，百目鬼倒開始有些抓住了規律，好幾次都能在矢代回頭找他前便先一步到他身旁，只是即使跟上了矢代的腳步，他的意圖仍舊模糊不清，百目鬼似乎從來也沒有弄懂過這個人在想些什麼，他覺得自己在矢代面前就像是還沒學會怎麼好好說話的小鬼一樣笨拙。


在百目鬼和不知道第幾個人肢體碰撞，再以眼神逼退對方的埋怨後，矢代像是終於逛累了，走到一邊長椅上坐了下來。

他手裡抓著好幾樣食物和小玩意，抬眼看見離他有些距離的男人在人群裡左支右絀的狼狽模樣，哈哈一笑，翹起腿往後靠在椅背上觀賞。


「……頭兒。」百目鬼好不容易從裡頭掙扎脫身，襯衫已經皺得不能看了，頸側和額頭都沁出一層汗，相較之下，坐在長椅上的矢代清爽愜意的令人髮指。

「好玩嗎？」矢代明知故問道。

他支起的右腿幾乎全部從衣縫裡露了出來，光潔修長，布料勉強掩蓋住的陰影裡卻沒有底褲的痕跡，百目鬼這才意識到，矢代先前說裡頭什麼也沒穿不是在逗他玩而已，他是真的只穿了件浴衣出門。

而男人靠在長椅上，像是毫不在意被其他人看見，沒有任何要收攏的意思。

百目鬼站在他面前，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別一直站著，過來坐下啊。」矢代偏頭點了點身邊的座位，百目鬼猶豫了一會，想著這個角落光線不足，也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

矢代幾口吃完了醬烤團子，紙屑隨意塞進了百目鬼手中，他拿起另一個紙袋打開，裡頭是隻巨大的巧克力香蕉。

微彎的，堅硬的，粗壯的深褐色巧克力香蕉。

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頂端，接著嘴唇湊上去吸了幾口，讓熱度慢慢融化那層薄薄的巧克力外皮，香甜濃郁的可可漸漸融開，沾得他嘴唇和舌尖上都是。

矢代瞟了百目鬼一眼說，「這東西挺好吃的。」



「啊……啊、混帳……」矢代背靠在牆上，徒勞無功地想以左手擋開百目鬼的攻勢。

男人半跪在他身前，用溫熱的嘴含著他下體吸吮，一手扣著他大腿內側往外扳開，將臉埋得更深。

「唔……啊……」他的右手無力地垂在身旁，沒法支撐，便緩緩向那側歪去，百目鬼環緊了矢代的腰，讓他能靠著自己。「不是說了……今天都聽我的嗎……嗯…」

反過來了，全都反過來了，是我想吃肉棒啊。矢代欲哭無淚。

百目鬼吐出了男人的性器，濕漉漉的頂端上滿是黏膩的液體，在嘴角劃出一條水痕，他看了靠在牆上無力掙扎的矢代一眼，那人垂著頭，不知在看哪。

他重新將自己埋了進去，舔著柔軟的腿根處，牙齒銜起一塊軟肉含在嘴裡使力吸吮，酥麻微疼的癢意立刻讓矢代渾身一顫，細小的呻吟斷續傳來。

百目鬼讓他兩手搭在自己肩上，捏著他左腿腿根和臀肉相接那處微微抬起，緊闔著的臀縫被粗長的手指輕輕撥開，露出掩在下頭的後穴。

「喂，你……啊啊！」隱密脆弱的地方被一個濕熱溫暖的東西舔過，褶皺被唾液濡濕，百目鬼探進一段指節，在還滯澀乾燥的甬道裡緩緩刮搔腸壁，帶來輕微的疼痛和麻癢。

「嗯……」矢代本能地挺起腰，追逐體內那個粗糙堅硬的物體，等待它充塞自己。

「再……進來一點……啊…」

百目鬼沒有聽他的話就這樣貿然插入，抽出了手指在濕軟的穴口周圍持續按壓刺激，指尖稍稍探入便退了出來，再度回到前頭含住他的性器吞吐，啜著頂端一點一點舔開，直到男人幾乎受不了這樣像遍灑火星般的折磨，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揪著襯衫死命攢著，還撐著身體的那條腿抖得像是支撐不住。

「啊……不……」寬大的浴衣鬆垮地掛在兩肘上，腰帶早就散了，被壓在百目鬼跪著的膝蓋下，矢代沒有心思去想這笨拙又沉默的男人到底在搞什麼，身體裡空虛的像是破開了一個大洞，迫切的需要什麼東西來填補。「後面……快進來……唔啊……」

百目鬼先是探了兩節指頭進去，確認那處已經濕軟得能夠接受他了，才併攏兩隻指頭一次插到最底。

「啊啊……！」矢代發出興奮的聲音，無意識地將腿打得更開，整個人往後靠在牆上，只有腰是往上挺著，左手按在百目鬼後腦上，將他壓向自己。

腸肉柔軟服貼地吸了上來，纏著他手指不放，百目鬼緩而有力地抽送著手指，指尖滑過緊緊包覆著他的軟熱腸壁，邊吸吮嘴裡的性器，頂端泌出許多黏滑液體，有些他吞不下，沿著嘴角滑到下顎。

「嗯……唔嗯……快點…」還不夠，遠遠不夠，再更粗暴一點對我。

甬道抽搐著收緊，夾著體內的手指不放，矢代的左腿無力地搭在男人手臂上，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晃動，痠麻感和快意從下體處蔓延上來，裡頭和外頭都像是有無數細碎火焰在灼燒著，熱的要讓人融化了。

百目鬼加了一隻指頭進去，按著敏感酥軟的腸壁抽插，一下下都撞在能讓男人喊出聲音的脆弱之處上，矢代失神的仰著頭呻吟，他不在乎會被聽見，或者說那樣更好，讓那些人一起來弄壞自己。

百目鬼配合著手上節奏，吸啜嘴裡的肉棒，傘狀頂部被均勻舔了個遍，舌尖往小孔裡戳刺頂弄，每下都帶出許多液體，嚥不下的沿著莖身淌到正被手指操著的後穴處，發出嘖嘖水聲。

矢代腰窩處開始細細顫抖起來，像是快受不住了，百目鬼沒有忽略那細微的反應。

「啊啊……哈啊……我要…嗯…嗯…」左手落了下來，揪著男人的衣領處，又滑到領帶上，絲質布料纏著他的手指，在喘息聲裡被絞成一團皺布。

百目鬼著重攻擊男人體內那處敏感濕熱的地方，每次都近乎殘忍地狠狠輾著擦過，後穴貪婪地吞吐著他粗長的手指，矢代嘴裡哼出像哭泣般的聲音，要他快點又慢點，腳抖得幾乎支不住身體，若是百目鬼沒有撐著，他幾乎要滑坐在地。

男人吞進更多肉棒，前端頂著他上顎戳進喉嚨深處，手指撐開吸絞得死緊的火熱腸道往更裡頭抽插，將兩人的體液塗抹在上頭，發出響亮的噗滋水聲。

矢代發出一聲尖銳的抽泣，腸壁激烈地收縮了幾下，百目鬼以指尖硬繭大力輾弄肉壁上敏感的地方，矢代繃緊身體，抽搐著洩了出來，滾燙的液體射進他嘴裡，百目鬼喉頭一滾，全都吞了下去。

「哈啊……啊……」矢代在高潮後失神了一會，靠著被自己體溫捂熱的石牆無力滑坐下來，身上這件淺灰色的浴衣被兩人的體液和拉扯弄得幾乎不能看了，大腿內側濕淋淋的，又黏又滑。


「你……」稍微平復過來後，矢代好不容易吐出一個字，抬眼看見百目鬼面色如常，除了嘴角仍沾著不知道是誰的東西外，幾乎看不出他方才都做了什麼。「你又吞下去了？」

百目鬼抽起被自己壓著的腰帶，搭在膝上拍去沙塵，盡可能地撫平了摺痕，他將矢代落得幾乎半褪的浴衣輕輕拉好，蓋住裸露出來的胸膛和下身。

「是的。」

「……你真是個奇怪的傢伙。」矢代在亂成一團的袖口裡掏摸，想找支菸，百目鬼看見他的動作，不知從哪裡翻出菸盒，替他點上。

矢代一手支著頭，嘴裡咬著菸看向別處，表情有些複雜。

百目鬼不再讓他碰他的東西，自電影院那次以後，他就再也沒舔過那個軟趴趴的小兄弟了，倒是這傢伙卻連三次主動幫自己弄出來，雖說他也是沒有很堅定的拒絕……可總覺得哪裡很怪異啊。


稍微休息了一會，覺得能站得穩了，矢代便要百目鬼扶他起來。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再逛逛。」

「頭兒……」

「放心好了，這裡只有普通老百姓會來，沒人認得我。」

百目鬼沒有再堅持立場，但也沒有立刻轉身就走。

「嗯？還有什麼想說？」矢代靠著牆問，他說要再逛逛其實也不過是個藉口，自己端了個波瀾不驚的表情出來，可摸了摸卻又覺得尷尬。


「……生日快樂，頭兒。」百目鬼說。


他半張臉隱沒在陰影裡，看不清表情，但眼神卻亮得嚇人。

聽見他這句話，矢代愣了一下，一股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情緒慢湧而上，充盈了乾癟的胸口。

回過神來時，男人已經走遠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