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d Ringers | Elliot/Beverly】 Somnambulism

某一天我看完Janusrome和卡羅推薦的Dead Ringers,然後感覺被導演深深地傷害了......


Dead Ringers這整部片真是拍得讓我痛徹心扉,想找導演好好談談人生。

簡直不能再更愛最後一段的手術。打從Bev打開家門那剎那開始我就開始哭,然後一直哭到Bev隔天起來像遊魂一樣夢囈,再到他出門去打電話,然後哭到他回去找Elly。

真的非常喜歡,因為基於對彼此的信任,所以放心將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交給對方,因而造就了兩人走向極端,這樣的描述。這個切入的角度改變我之前認為雙胞胎應該保持一致的看法,一致並不是說要一模一樣,而是彼此要趕上對方的腳步,用他的眼看,用他的鼻嗅聞,用他的嘴去嚐試,雙方都這樣去同感對方,因而保持同調。


其中有一段是這樣:Elly相信Bev會自己控制用藥的劑量,然後他便出門辦事,路上他也依照他給Bev的藥,自己吞下了同樣的數量。他說,Bev的血就是我的血,他的感覺就是我的感覺

他的女朋友/性伴侶一把拍掉他的藥丸,大聲說,你們是分開來的,他的血不會流進你的身體裡,你是自己吃下這些藥的。Elly看了他一眼,好像女人什麼也不懂。

真的好喜歡這樣的表現方式。



配對:Elliot/Beverly (無差)
等級:R.
特別註明:雙胞胎、近親、三色堇表Claire
聲明:I own nothing.


Elliot當然是兩人中先學會手淫的那一個。

而當他往自己手心裡射出精液時,Beverly正在他懷裡安睡,帶著一點鼾聲,像隻對外頭那未知荒野毫無畏懼的幼鹿。

Elliot將手中的黏膩液體隨便抹在了褲子上,他的胸膛仍因生理反應而劇烈起伏著,Beverly沉睡的臉朝外,擱在他肩頭,Elliot轉過頭去吻了他頭頂的髮旋。

房裡十分悶熱,他們床頭的窗雖是打開的,但沒有任何風吹進來,這個房間在夏天時總是如此,可Elliot和Beverly從沒想過要換到別處,這裡是他們從小住到大的地方,除非它因為他們倆搗鼓的危險實驗而毀了,否則Elliot打算永遠在這裡住下去。

永遠,Beverly說這是個危險的詞,Elliot問他原因,他只搖搖頭說,沒有永遠。

他們倆意見不同,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Bev一天到晚和他唱反調,但Elliot並不覺得那有什麼,正好相反,Bev只是說出了他心裡另一個聲音的意見。

他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就是Bev。他們是這麼理解彼此的。

Elliot先學會一件事,Beverly也會學會另一件,然後他們再教導彼此。這不是友好的競爭關係,Elliot稱此為異體共生,而Beverly則認為是一心兩用。因此你瞧,縱使出發點有些不同,但總歸是在說同一件事。


Elliot發現Beverly會在接近黎明時下床夢遊,是在那顆天蠍座阿法星出現在夏季星空時的夜晚。他聽見隔壁床鋪傳來窸窣聲響,是Bev輕輕翻過身,儘管那聲音極其細微,Elliot卻還是醒過來了,像有人在深沉的睡夢中點亮了盞燈,而那光亮讓他恢復清明。

Elliot轉過頭去看Beverly,他正一件件褪去身上衣物,背對著Elliot,他看不見他兄弟的表情。

他以為Bev是太熱了,他們晚上也曾打赤膊睡過,但清晨的低溫卻總是讓人冷醒過來,有一次Beverly還因此著了涼。

「Bev,你睡不著嗎?」他輕喊了聲,Beverly沒有回應,他甚至連往這裡看看都沒有,這並不尋常。

Beverly脫光了衣服,連同底褲,現在的他赤裸的像剛出生的嬰兒。Elliot不知該怎麼阻止他,他的動作就像清醒時一樣熟練。Beverly站了起來,腳掌平穩地踩在地毯上,Elliot花了幾秒鐘的時間回想他們睡前是否都有把危險物品收拾好了,沒有散落一地可能給Bev踩著。

他的兄弟一步步往房門走去,Elliot又輕輕喚了好幾聲,Beverly仍沒有回應。

他沒有其他辦法了。


Elliot跟著下了床,隨著Beverly的腳步,緩慢跟在那夢遊人後頭。Beverly閉著雙眼,表情平靜,就和所有夢遊的人一樣,被不知名的牧羊人給領走。

他暫時無法回想起任何他們讀過和佛洛依德、和潛意識有關的知識,他的心和Beverly一樣平靜,他們從出生開始便分享同一顆心臟、同一雙眼睛、鼻子、嘴,而令Elliot不解的只有夢,他對那存在並掌控著Beverly的夢完全未知。

Elliot和Becerly討論過夢這件事,他們在此得出了完全不同的結論。Elliot從來只做清醒的夢,在夢裡所有事情都由他掌控,Elliot通常會在那裡待一會,享受一陣子無所不能的感覺,然後便乾脆地熄掉意識的火燭進入沉眠。但Beverly卻不是如此,他和Elliot說他從來無法控制自己要做什麼夢或者要夢見誰,他也無法讓自己從那裡頭「醒來」,Elliot教導他無數次做清醒夢的訣竅(首先,Bev,你得要先認知到自己在做夢),但Beverly從沒有成功過。

於是他們倆興致勃勃地開始研究起夢這玩意,但很快地便因為自身經驗完全不同而起爭執。

最後他們又都同意,這事可以先擱置,有人拿來了一缸魚,每隻都如雪茄花葉子那樣細小,那個人讓他們好好觀察,Beverly和Elliot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這些愉快的小生物給吸引走了。


Beverly下了樓,即使閉著眼仍完美地平衡自己,Elliot知道人們在夢遊時不會撞到熟悉環境中的任何物事,即使你沒有費心思記住它們,但潛意識會替你完成這些,它會帶領你,有時候甚至分不清誰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

Beverly繞過客廳裡的桌椅和地上散落的無數紙筆,經過魚缸時他也記著多跨一步沒踢掉電線,Elliot不得不開始相信Bev的夢和他自己的真是不一樣的東西了,至少他的夢不會帶著他這樣四處遊蕩。

他走過家裡的每個角落,Elliot注意到那些地方都是他們曾經的玩樂處,牆角的蟻窩;窗台下的三角陰影,那裡曾死過一只鳥,他們把它開腸剖肚來觀察構造了,以及地毯,他們會在那裡午睡,一年前傑米妮還在的時候牠也會和他們一塊,傑米妮是條母狗,很老了,老得毛都掉光,牙齒也脫落,他們看不出牠是什麼狗,也許只是混種的,但傑米妮總是很溫暖,很耐心的和他們窩在一起,無論這對雙胞胎有多吵鬧也不會離開。

Beverly最後走到廚房,Elliot一下提起了注意力,那裡有些危險的器具,他不希望Bev受傷。所幸Beverly沒有多作停留,他沿著流理台繼續前行,輕輕推開廚房後的小門,Elliot連忙跟了上去。

他這才想起他們最新的玩樂地正是此處,後門外頭有一小塊空地,Mantle兄弟將這裡改建成了一塊花圃,他們都喜歡花,花是美麗的生殖器,像女人一樣。

Beverly走向三色堇,那叢繽紛的小東西是去年九月種下(Elliot提議他們可以先從這種植物開始,他認為就初學者而言三色堇是個好的練習對象),現在仍綻放如昔,Elliot以為這些不完美的三色堇會在入夏之前凋萎,但現在看來還能再多撐一會,藍紫色花瓣和深綠花萼依然挺立,不顯頹態。

Beverly在三色堇前停住,就那樣站著,不動也不醒來。

Elliot疑惑地湊近看他,Bev緊閉著眼,眼珠在眼皮下頭快速顫動,似乎就要睜開眼,他不知現在該不該出聲,只能伸出手預防他忽然倒下。

而Beverly也真的就這樣倒下了,幸好他摔進Elliot臂彎裡,男孩忽然地再度沉入了睡眠泥沼。

Elliot抱住Beverly傾倒的身體,姿勢艱難地坐下,Beverly身形和他完全相同,而要撐住一個和自己相同重量的傢伙則十分費力,他暗暗在心裡抱怨了幾句,但並不真的埋怨。

他將左手枕在Bev的後腦上,有好一會他們就這樣坐在花圃裡,Elliot正在等待他心中那股自己也尚未明瞭的情緒消失。

雖然無法定義那究竟是什麼,但Elliot曉得自己不喜歡這件事,Beverly會夢遊這件事,這不在他的掌控裡,也不受Bev掌控,這件事無法被研究,他不能真的進入他兄弟的大腦中去看清原因。

黎明前的草地上滿是露水,沾濕了男孩膝蓋以下的褲管,還好今年有個炙熱難耐的夏日,他不用擔心赤裸著身體的Beverly會被凍醒。


往後每隔幾日,Beverly都會這樣夢遊到三色堇前躺下,Elliot在他清醒時詢問過他,認認真真地給他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還帶著Beverly走一次他夢遊的路徑,但Beverly仍舊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

Elliot像在說鄉野奇譚那樣講述Beverly晚上的異樣,他說他踮著腳走路,像給人提著後領,又說他會漂浮,還提到Beverly身上發著奇異的螢光,說到後來,Beverly開始害怕自己是不是要被UFO給帶走了。

Elliot誇大不實地說了一串,只對於一件事撒謊,那便是Beverly在要開始夢遊前,總會先褪去身上所有衣服。Elliot本能地抗拒他這麼做,毫無來由,那彷彿是個儀式,脫掉所有遮蔽物,那時候的Beverly回到了剛出生時的樣子,Elliot不曉得為什麼他要回去(他對現在不滿意嗎),而這是跟在後頭的Elliot所做不到的,他是有意識的在跟著Bev行走,光是「有意識」這點,就絕無可能和胎兒畫上等號了。


「你是說,那叢三色堇?」Beverly蹲下來仔細看了看那些黃紫交雜的花,但沒發現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他自問,同時也在問Elliot,「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Elliot沒法回答他這個問題,僅只是抱怨了句,「還好我們倆沒有同時夢遊,否則可就沒人來抬我們回去了。」

他那較為羞赧的兄弟回過頭來笑了笑,眼鏡底下的笑意帶著既信任又抱歉樣子,那種抱歉是你可以輕易接受,永遠不會拒絕的東西。

Beverly指著那些花,說,「或許我們得處理掉這些東西。」他的聲音果斷地讓Elliot嚇一跳,「我不想再這樣做著我無法控制的事。」

種三色堇雖是Elliot的主意,但Beverly卻是抱有耐心的那一個,他會記得定時澆水,翻翻土壤,紀錄它們的高度和葉子顏色,第一個花苞也是Beverly發現的,Elliot只對開花後的樣子感興趣,他只喜歡它們美麗綻放的樣子,對其他的都不怎麼在意。因此他認為Bverly遠比自己還要喜愛這些植物,連同它們不美麗的時候都接受了。

不過Elliot卻是那個主張別輕易毀掉三色堇的人,他認為若現在沒有找出原因,那麼之後Beverly肯定還會因為別的什麼東西再度下床夢遊。

Beverly無法反駁這個觀點,畢竟他甚至無法為自己的行為辯護。


Elliot如往常那樣起身,跟在Beverly後頭。

他的兄弟光裸著背脊,肩膀蒼白瘦削,蝴蝶骨微微突起向兩旁展開,Elliot忍住了想要碰碰他的念頭。Beverly的身影融在微暗灰濛的清晨光線裡,有些不真實。這回Elliot也同他一起褪去了身上所有衣物,現在的他們有一樣的腳踝、一樣的臂膀、一樣的髮線、一樣的光裸,走在前頭的Beverly就是另一個Elliot,而他們倆都樂於接受這個事實。

但那另一個自己現在卻因著一個Elliot也不曉得的理由醒來並開始行走,像是一個隱喻,或一個不祥的徵兆,Elliot總是特別看重這樣的事,他比Beverly還看重他們。


一次入睡前Elliot忽然興起,叫Beverly給他講個故事,他並不真的想要一個完美的睡前冒險,只不過想聽聽Bev的腦袋裡裝了些什麼,Bev不擅於這樣的即興創作,所以他總會以自身經驗做基石,再往上疊疊加加一些天馬行空的推測,到頭來這已經不是個故事,而是他的異想了。

「但我不會講故事。」Beverly轉過身來看著他,「以前都是你擔任這項工作的。」

「沒錯,所以今天換你了。」Elliot躺著,雙手整齊交疊在肚子上頭,上揚的視線裡帶著企盼,「我想看看你的腦袋裡都有什麼。」

房裡依舊悶熱,床上只留下了張大薄毯,但Elliot仍嫌棄它,把毯子全踢到Beverly那半邊。

「在夢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待在一個溫暖潮濕的地方。」Beverly說,「那裡很暗、很狹窄,周遭十分安靜,沒有聲音也沒有氣味。我慢慢地飄起來,有時候像是就要觸碰到什麼,但很快地又會忘了這件事。」

Beverly斷斷續續地說著所有他感覺到的事物,從一天的夢境開始,到晚上他看著Elliot的臉睡著前的所有事情,鉅細靡遺地,像傾倒,又像贖罪般,要把自己身體裡和腦袋裡的所有東西都攤開來給對方審視。像在說,快看,我沒有藏起任何東西,相信我。

Beverly誠實又膽怯地說,「但是那裡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也沒有你,Elly。」

他說完後沉默下來,帶著快哭出來的神情,他感到抱歉,這件事已經困擾了他們這麼久。

「……我不喜歡這個說法。」Elliot也誠實地告訴他。

但他永遠也不會真的對Beverly生氣。

Elliot起身拉開毯子,把他們兩人的枕頭拍鬆,熄掉床頭燈,然後推著Beverly躺下,再拿薄毯把他們倆一起罩住。布料和床鋪之間形成了一個和Beverly夢境一樣的狹窄空間,一樣的溫暖潮濕,把他們包裹住。Elliot要Beverly閉起眼睛。

「馬克吐溫說你可以在地板上灑一把圖釘,我踩到就會醒來。」Beverly忽然開口道,他總是想這種有些極端的事情。

「別傻了Bev,那是個蠢方法。」Elliot輕輕笑了,濕熱的氣息噴在Bev臉上,「醫生說在我們這個年紀夢遊並不是罕見的症狀,他說我們只需要讓自己累到沾上枕頭便睡得不醒人事,自然就能不藥而癒。」

他們最後呵欠連連的互道了晚安,Beverly向Elliot保證自己現在腦袋裡什麼也沒有,一片空白,甚至連綿羊也不數。Elliot在即將要睡去前回道,你至少得想著我。


那個晚上特別燥熱,Elliot還記得自己流了一些汗,胸前悶濕難耐,他索性起床脫去睡衣,光裸著上身躺下,但身上仍覆著毯子,他想這多少能讓Beverly睡著的地方和他夢境更相似一些。

Beverly的呼吸聲平穩低沉,面向他側身睡著,看不出即將離開的徵兆,Elliot就這樣盯著他瞧,深怕自己會錯過任何一點變化。

忽然他感到肚臍下方有什麼麻癢的東西一閃而過,Elliot摸索後發現是自己汗濕的褲頭繩,他不耐地也將它褪去,踢到一旁。

也許是太熱了,人在太熱的環境裡會不自覺去做些什麼來耗去身體裡的熱意。Elliot感到小腹那兒竄上了一點神祕難解的慾望,他想Beverly肯定還不會這事,他除了上廁所外肯定不知道男性的陰莖還有其他功用。

他模模糊糊地想著這些,想著Beverly發現他已經學會自瀆後會是什麼神情,想著Beverly又會因此去學些什麼作為交換來教自己,邊用手邊不知是誰的襪子給自己發洩了一次。持續時間並不很久,發洩完後Elliot很快沉沉睡去了。

隔天早上當陽光直射他們倆頭頂時,Elliot才猛然睜開眼睛,下一秒便轉過頭去確認自己兄弟的位置。Beverly的睡樣有些滑稽,他上半身幾乎落在外頭,薄毯被他們踢到另一邊床下,但慶幸的是,這回Elliot不需再擔心他兄弟是否又孤獨地躺在外頭的花圃裡。

「Bev,早上了。」Elliot輕聲道,並不急著喚醒對方,彷彿只是在說給自己聽,「這次你沒有再離開。」


於是往後每到那個Beverly可能會下床走動的日子時,Elliot便會幫他倆手淫,這是個技術活,Elliot自己也還不甚熟練,但好在他有雙倍的練習機會。

他說服Beverly把褲子給脫了,在拉開底褲的時候Beverly稍微有些猶豫,但長久以來的信任已經成為根深柢固的習慣,讓他順服了Elliot的指示。

當他兄弟的雙手覆上自己下身時,Beverly無法克制自己的繃緊了大腿根,Elliot的手指先是捏了捏他的腿和小腹,在真正開始前輕輕說,你看我們是一樣的。Beverly抬起眼睛才發現對方也和他一樣緊張。

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一樣。

Elliot碰上他的感覺和他自己觸碰自己沒有太大差別,Beverly學著Elliot的動作,從底部緩緩搓揉上去,在脆弱的頂端畫著圈套弄,他們的手指都柔軟細嫩,沒法帶來更多刺激,Beveerly發現自己正貼在Elliot身上蹭動,想要汲取更多快感。他們身上都發著高熱,汗水沿著皮膚淌下,混在一塊。

Elliot拿指甲尖輕輕戳刺著Beverly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小小的縫隙瑟縮地微微張開又閉起,一瞬間Beverly繃緊了身體。他從沒有過這種經驗,既強烈又甜美,像是海浪一樣要將人淹沒。

Elliot拿來薄毯罩著他們,形成一個狹小幽暗又溫暖潮濕的空間,像兩人一起待了九個月的地方。

Beverly悶哼幾聲,喊著Elliot的名字,當高潮來臨時,他害怕的像頭小鹿,臉埋進他雙身兄弟的頸窩裡,全身的肌肉先是驟然繃緊,伴隨一陣痙攣後緩緩鬆軟下去,大口喘著氣,以低微的哭泣聲說著他很害怕。

「這裡只有我們。」Elliot抱著他倒下來的身體,「沒有什麼好怕的,你不會再夢遊了。」

Beverly模糊地回應,「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也許是因為你想離開。」

「我不想。」Beverly回道,「現在不想,即使我走了也會和你一起。」

他打了幾個呵欠,做這些事耗去了太多體力,Elliot沒有阻止他往睡眠國度沉去,Beverly低聲含糊地說(Elliot不確定他是否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那都不重要了),「我愛你,Elly。」

「我也是,我也愛你,Bev。」

Beverly沉睡的臉朝外,擱在他肩頭,Elliot轉過頭去吻了吻他頭頂的髮旋。


自從他們想出了治療方法,Beverly再沒有走到三色堇前面過,他清醒的時候對那叢花並不特別感興趣,甚至是根本忘了這回事。但Elliot沒有忘記,他在太陽升到天空最高處的時候,給花叢澆了滿滿的水,泥土表面濕潤瑩亮,將花的根部徹底泡爛。

三色堇將會死去,而他們一點也不在意。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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