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 | BerserkerX間桐雁夜】永劫回歸

就算虛淵這混球要把大叔寫掛也沒關係,因為這部對我來說已經完全是BED END取向了啊啊啊啊,每個人都可以帶上床的啊啊啊啊~~~~~~~~~~~

大叔就算上了天堂也一定會跟B叔在一起的啊~~~~~~~~

配對:BerserkerX間桐雁夜
等級:PG-13
聲明:I own nothing.



他依舊活在悔恨裡,雁夜想,現在再說什麼要回到從前的話,都太過遙不可及了。

早在逃避家族責任的那一刻便已經成為失敗者,而現在只能苟延殘喘的活下來,用盡一切可能去使用完自己的剩餘價值。

為此,他甘願成為蟲群的食物。



一個穿著兜帽T恤的佝僂身影在便利商店裡購買生活用品,男人將架上能夠迅速補充熱量的液體營養包掃進購物籃中,自從身體被佔據後,他便再也感受不到飢餓,腹中鼓脹像是有東西在蠕動,雁夜不願意去想像那光景。

他穿著大一號的衣服,用過長的衣袖遮掩右手背上的印記,而垂下的帽沿也可稍微掩蓋左臉的殘缺,店員從他手中接過購物籃,遲疑著刷過條碼,雁夜感受到對方好奇的視線不斷探詢過來,但他仍是緊抿著發白的嘴唇,扔下一張紙鈔後便迅速撈起提袋轉身離去。


蘭斯洛特的能力十分優秀,當他被召喚出來時雁夜便發現到這點,也因此,他才能開始對未來的計畫稍稍抱持著一點希望,那點光芒變得足以掌握,他小心的捧在手中。

即使是失格者,他仍知道使英靈狂化不是件好事,古代英雄的魂魄都帶著各種高潔的特質,強迫那樣的靈魂墮落,是對他們的褻瀆。


瘦弱的身影沿著暗色的街道蹣跚步行,他的左手左腳仍舊有些不聽使喚,太過劇烈的伸展會讓關節疼痛不堪,雁夜猜想那裡大約都被蟲子給蝕蛀掉了,他的身體正被啃食出一個個空洞,像許久許久之前在海邊他曾和葵、小櫻、小凜一起蓋的沙堡,儘管外表看來完整,裡頭卻早已殘破。

但只要能活下去,能夠在每個下一秒多呼吸一口氣,也就足夠。



蘭斯洛特並不常實體化,這點讓他節省了不少魔力,但Berserker終究比其他英靈更難以掌控,尤其是在遇到令他失去理智的關鍵人物時。

雁夜至今仍不太清楚蘭斯洛特為何一看到Saber便不聽使喚,那一瞬間渾身披著夜色的高大騎士忽然從男人身體裡抽去了龐大的魔力,雁夜只覺得心中一空,一陣劇痛排山倒海而來,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等到醒來時,蘭斯洛特就站在他身邊,低著頭,頭盔的縫隙中閃爍著紅焰,雁夜想著這盔甲裡是否正有把火在燃燒,他緩慢遲疑的抬起手貼上,盔甲冰冷的溫度宛若凍土。

「別再這麼做了,Berserker,起碼行動前要跟我說一聲。」雁夜坐起身,靠著牆想站起來,不料左手無力支撐,失去平衡的身體向左倒了下去,他原以為會就這樣摔在地上,所以趕忙用還能活動的右手護住頭部,但腰上忽然傳來一道力量,冰冷滲過衣物透了進來。

Berserker的姿勢看起來還是和前幾秒一般,但他覆著鎧甲的右手如今攬在自己腰間,男人抬起頭望進頭盔深處,那裡頭有雙沉默的眼睛,看樣子對方已經恢復神智。

蘭斯洛特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半拖半抱的把他帶回間桐家。

雁夜不曉得自己到底想不想知道蘭斯洛特的過去,Servent終究是無法違抗主人的命令,如果他不斷詢問,蘭斯洛特總有一天會回答,但是就算知道又能怎樣呢?

他甚至連自己的問題都已經束手無策了。



男人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疲憊地將提袋隨意往地上一丟,然後把自己拋進床裡。

身體的狀況越來越差,只要走得稍微快一點,或者一兩餐沒注意,指尖和心臟便會開始變得冰冷,像是有冰塊在身體裡頭融化一般。

雁夜意識到這點,於是強迫自己起身,去吃掉方才買回來的能量補給品。

男人才剛起身便看到液體食物包出現在視野內,順著手指往後延伸上去的是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而手的主人隱沒在黑暗裡,他看不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

「謝謝……」雁夜輕聲道謝,接過食物吃了起來,蘭斯洛特沒有化為靈體消失,他站在原處緊盯著歪坐在床上,有氣無力的男人進食。

蘭斯洛特沒有說話,空間裡只剩下雁夜吸取果凍狀食物的細微聲響,他在充滿壓迫力的目光下喝完整包替代食物。

「那種東西怎麼能提供你魔力。」高大的男人開口道,「別讓我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的戰鬥。」

你才沒小心翼翼呢……雁夜在心裡想,但沒說出口。

「吃什麼都一樣,提供你魔力的不是我,是那些蟲子,而我……」雁夜舉起速食包,在男人面前晃了晃,「負責活著。」

高大的男人沒有再說話,但也沒有消失,就這麼直挺挺地站在原處。雁夜有些奇怪的看向對方,視線剛好對上蘭斯洛特在黑暗中宛如野生動物般的晶亮雙眼,兩人彼此凝視了十秒鐘,最後雁夜首先認輸轉開頭。

很顯然在保持沉默這項功夫上他沒有這個久經磨練的黑暗騎士高明。

「怎麼了嗎?你想要說什麼?」雁夜有些疲憊,隨手將喝完的鋁箔包裝往放在地上的塑膠袋扔去。

「你的目標只有遠阪時臣一個人?」男人雖然是疑問的句子,卻用著肯定的語氣。

雁夜微微點下頭,輕聲道:「沒錯,我要他受盡屈辱而死,像敗戰之犬那樣夾著尾巴逃走。」

高大的男人一個箭步上前捉住雁夜的衣領,將他拉向自己,語氣低沉,卻帶著壓抑憤怒時的顫音。「我會打倒那傢伙,但相對的,我也有我的目標。」

蘭斯洛特除了狂暴化的時候以外,鮮少會表露如此明顯的情緒,瘦弱的男人雙手攀上騎士的手腕,徒勞的想要將他的手指扳開。

「……Saber…嗎?」雁夜被收緊的領口勒住氣管,有些呼吸不順,但他仍是扯開嘴角,有些淒涼的笑道:「那得看我…能不能活到那時候……」

蘭斯洛特的神情一瞬間冷了下來,再度回到先前那副沉默的模樣。

雁夜感到體內一陣騷動,然後一股如同神經正被鋸子切割般的疼痛便從胸口處蔓延開來,刻印蟲為了供應蘭斯洛特維持正常人型所消耗的魔力,正在啃囓著他的身體。

因為疼痛他一個用力掙脫了騎士的束縛,倒在床上翻滾,雁夜想叫他消失,別再無謂地抽取魔力,但卻因為痛楚而無法發出聲音。

蘭斯洛特扯著男人的左手想將他拉起來,手中握著的手腕蒼白纖細,只要稍稍用力便能折斷,薄薄一層皮膚下頭隱隱浮現出青綠色的靜脈,裡頭有細微的魔力湧動。

男人湊近聞了一會,在腕口上的細膩之處輕輕劃了一道。


雁夜還處於劇痛之中沒有發覺,腦海裡閃過小櫻茫然的臉龐及那恐怖令人作嘔的地下蟲窖,他想起間桐家、遠阪家,想起他在過去一年中唯一能夠讓他支撐下去的美好幻想,漸漸地疼痛一點一滴沉了下去,他側躺在床上喘氣,覺得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暴風雨。

Berserker想必是走了,不然不會如此平靜。雁夜動了動手腳,然後感覺到左手腕上傳來溫熱和搔癢的氣息。

他抬眼看去,發現那裡有道黑影,是個身型高大的男人,他的臉孔被長髮給遮掩住,而自己的手掌也隱沒在後頭。

「Berserker……」

聽見叫喚,男人側過頭,露出削尖的下巴和完美的臉龐,他的眼神仍舊沉默冷冽,雁夜本想問他在做什麼,眼角忽然瞟到他唇旁的一點紅豔痕跡。然後他領悟過來,為了不讓刻印蟲繼續啃咬他的身體,男人選擇直接飲用主人的血液作為魔力來源。

手腕上破了幾個小洞,正汩汩的冒出鮮血,順著肌膚滑落,蘭斯洛特低下頭舔舐乾淨,沒有讓他的魔力浪費任何一滴。




「讓你的血活到最後,等我死去之後再死去。」

蘭斯洛特湊上前來,在雁夜面前一字一句說道。

「我的…主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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